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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两位照旧在酒楼里吃吃喝喝。独山义辉双脚落在酒楼外面的地面上后,停都没停地朝着方才看到那人的地方跑了过去。
他跑得很快,及至到了刚才那家面摊前只看到一只干净的汤碗没有人后,急坏了,赶紧问了那面摊老板,得了个确切的方向,一跃上天,从上面循着那个方向追查着那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不远处卖花瓶的摊位前看到了庄艳秋的身影,独山义辉立马冲了下去,手伸出去准备叫人时,想到自己这样未免太冒失,便又收回了手。
看这位公子的衣着打扮倒不像是普通人,不如一路跟着他,看看他究竟住在何处,认个门,日后也不怕找不到人。
独山义辉如此想着,便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静悄悄地跟在庄艳秋的身后。
庄艳秋玩了一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自觉地往家走。
独山义辉一路跟着,一直跟到了染秋院所在的那条街,内心实在是兴奋得不行,太好了,今日便可知道这位公子到底姓甚名谁,是什么来路了。他魑魅谷的运势看来还不错。
第180章 梦狰上门
及至亲眼看到庄艳秋进了染秋院的大门,独山义辉躲在大门口的石兽旁边,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匾额,在心中默念:染秋院!
这是什么地方?
独山义辉有心想要进去探一探这染秋院的虚实,忽觉一股陌生的气息远远地逼来,他忙闪身躲在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中,紧紧地注视着那宅院的大门。
却见一只巨大的狰兽在染秋院外面停留了片刻。狰兽上坐着个光头汉子,一身的腱子肉,魁梧壮实,只是,那人目光忧郁地凝望着染秋院的大门,犹豫不定地在门口转来转去。
狰兽!那不是干澜山新接任的族长梦狰吗?他在这染秋院外做什么?难道说绿睛道人比他还先知道那位公子的身份,派梦狰前来抢占先机?
不行!独山义辉心中慌乱了起来。他得快点儿通知自己那个只知道玩乐的儿子!这位公子,他们魑魅谷一定要抢先娶到手。
梦狰痴痴呆呆地看着那熟悉的大门,心中很想进去,却没那个脸面。当初他口不遮拦地侮辱了艳秋之后,便再没了从前那样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勇气了。
那件事是他的错,他嫉妒、吃醋却用错了方法,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艳秋的身上,把他俩的关系给逼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
梦狰在这几个月里试图遗忘庄艳秋的,可有时候越是拼命想忘掉,越是记忆深刻忘不掉。他现在连碰其他人的心思都没了,族里给他挑的那些适龄男女,妖娆妩媚、清纯可爱、利落潇洒的什么样的类型都有,他只看对方一眼,便会不自觉地把他们和庄艳秋做比较。
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梦狰以为自己可以在任何事上轻易地掌控自己,却没想到只是感情这事上,他便失了控。他幻想中的那种很快便能从这段感情中快速抽离的情景并没有出现,相反的,随着日子越长,分离得越久,他在梦中梦到庄艳秋的时间就越多,一开始只是隔两天梦一次,现在只要是闭上眼,脑海里就是那家伙的影子。
最美妙的一个梦是他梦到庄艳秋嫁给了自己,并且给他怀了个孩子,就在孩子快要出生时,他被仆人叫醒了,那之后他就跟疯了似的,只要有空闲就想睡,他想继续做那个未完的美梦,想看到他们俩的孩子长的什么样,儿子女儿都可以,只要能够让他看到
这一次来太阴城本不该他亲自前来的,他们族里的族老绿睛道人来信说前段时日里他找到了一位显像者,目前正在积极追查那显像者的身份,等到查到之后便将那人送到干澜山,与他成亲。
梦狰不乐意娶那个面都没见过的显像者,可又不能公然违抗族里的规矩。他想着这一次来太阴城再来见庄艳秋最后一面,见完了以后他娶谁也就没关系了。
只是,没脸进去和故人相见呐!
梦狰像个陀螺一般,在人家门口转了起码有小半个时辰,转的一旁偷偷观察的独山老谷主,脑袋都有点发晕了。
这小年轻到底想做什么,倒是做啊!真不干脆!
老谷主心里这么想着,为这些年轻后辈的拖沓行为纠结不已。
正纠结着呢,染秋院大门打开了,从里头闪出一个特别特别眼熟的身影来,那是团金红色的影子,一下子便闪到了门口,与梦狰来了个面对面。
金红色的影子停了下来,露出清楚的面容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梦狰,吊儿郎当地呦呵了一声,这不是梦狰吗?艳秋不是说你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吗?你怎么又来啦?
梦狰的脸慢慢地沉了下来,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独山步!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我也懒得管。独山步抖了抖腿,玩世不恭地笑道,只是你这人未免太没骨气了吧,既然都已经说了不会再纠缠艳秋,却出尔反尔我难道还不能笑话两声?
你想找打的话我奉陪。梦狰正憋着一肚子无法言说的苦恼呢,被独山步这么一撩拨,苦恼都转化成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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