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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断隽自然相信。如今庄艳秋肚子里也有了焦然的种,焦然是怎么都不会亏待他的。
你叫他艳秋?断隽这个时候想起了焦然刚刚改了对庄艳秋的称呼,他冷着脸提起。
焦然有点儿心虚,总不好再叫他庄兄,毕竟是我孩儿的娘亲。再者连名带姓的叫他又有些太生分。
晰隽继续冷脸,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那我也叫他艳秋好了。
焦然傻眼,随即失笑出声,断兄,你今年多大了?他怎么不知道断隽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断隽正要回答他,忽觉这问题不对劲,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焦然,飞快地转了个话题:我得走了。有事记得发传音筒给我。
焦然冲他点头,放心。
我的命简在你那里,若是我不幸陨落将来我的孩儿就托付给你了。还有孩儿他娘,你也多费费心。总之别让他受苦就好。
临终托孤?焦然笑弯了眉眼,我以为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断隽,我可不保征会像亲生父亲一样对待你的孩子,所以要想他将来不受欺负,你还是平平安安地回来吧。另外,艳秋我照顾那是没问题的。
断隽没好气地瞥了焦然一眼,再度看了看庄艳秋,手指尖幻化出一枚风刃,在庄艳秋左手肘部划了一下,挤出几滴血来,用个瓷瓶接住,收了起来。此行风险甚大,难保乞风的邪性不会半途暴露,他需要这些血克制乞风
他的目光流连在庄艳秋身上转了好一会儿,最后停留在了肚腹之上。断隽嘴角的线条柔软了些,微敛双目,果断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焦然目送断隽的身影远走,好一会儿脸上的神色才恢复正常。他收回视线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街角一个稍纵即逝的黑影,毫不掩饰反感地皱起了脸颊。
士元尊派来监视他的人真是像臭虫一样,讨厌极了。
焦然揣着满身的怒火,拿出一份传音简来,略微想了想,提笔写下一封书信,烧化之后,把他的意思传达了出去。
很快的,那个一直跟着焦然,从青楼追踪到客栈,潜伏在暗处监视他们的金鹏岛弟子被一群天枢城守城士兵们给堵在了这条街上。
焦然在房间里看着荣云亲自带人前来抓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士元尊并不是自己亲自前来跟踪监视焦然和庄艳秋,这除了是他对焦然修为的轻视外,也说明他自己轻易不得抽身。
趁着荣云带人困住那金鹏岛弟子,焦然把庄艳秋收进自己的洞府药王洞中,带着他悄悄地离开天枢城。
出了天枢城,焦然直接往柏崖山疾驰而去。
柏崖山就在天枢城外五十里,山势平缓,并不险峻,但是这座山占地非常广,呈半月形状环绕天枢城连绵六百多里,大大小小的山峰不下一百多座,山中终年弥漫着刺棘草的药气,在那些药气笼罩之中,无数珍奇古怪的药材生长于这偌大得山林之中,等待着被人发现采掘。只是,除了柏崖山弟子之外,很少有人能走进那草药王国的深处,并成功带走里头的一草一木。
只要进入刺棘草药气的范围内,便是士元尊亲自前来,也别想全须全尾地入柏崖山只有得到柏崖山的引门弟子给的克制药气的丹丸,才能安全进入,换句话说,只有被柏崖山请进山门的客人才能平安出入。
焦然的速度不慢,当他终于进入柏崖山的地界后,才彻底放松下来。朝着柏崖山主峰常青峰飞去的路上,焦然沿途欣赏着山谷中那些长势喜人的各类药草。
看来今年又是个不错的收获年。无论是繁殖的还是天然长成的草药,都进入到了成熟期,很快便可以对外出售了,紧接着属于柏崖山的丹季便会到来,届时,那些不远万里前来寻药买药的修真,能把天枢城闹得沸沸扬扬。
今年卖的草药和丹药,可不能像往常那样,凭着有两份交情便能打折买走了。焦然心里盘算着自己小九九,他有了自己的孩儿,现在还没出世,可他得为他准备出世的礼物才行。
以前是对未来没有激情,没盼头,反正他的未来早就注定,已经激不起他任何的期望。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后代,作为一个即将当父亲的人,他得为了孩子多多努力,现在的他不是为了自己积累产业,而是为了他的孩儿。以前那些打折、馈赠、半价、免费什么的都是在消耗他孩儿的财产呢。
那样可是万万不行的。
焦然的心态一下子从大豪客变成了守财奴,还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想着想着,想的太入神,一时间没看到前面有一株枝节横生的树杈,砰的一声巨响,柏崖山山主在自家门口被畅想中的未开拦腰撞到,翻下云头。
焦然捂着腰从一大堆的草药里头冒出个脑袋来,呲牙咧嘴地吸着气。幸亏刚才那一幕没被人看到,不然他这山主的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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