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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个无形的人正站在他的身侧,顺着后颈领口的缝隙往里看着,同时指尖轻轻摩挲。
柳漆紧张又羞耻,右手随大流夹着菜,捂着衣服的左手却慢慢向后,摸到了那只作恶的手。
很瘦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指骨修长,比柳漆的手大了一圈。
被柳漆忽然碰到,手的主人愣了下,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就是现在。
柳漆咬着牙,就着坐回椅子的姿势,左手抓着那只手使劲往自己后腰按。
那里有柏见礼给他的符,他在赌那符对魔鬼也会有一点作用。
那只手先是任由柳漆抓着,甚至还顺着他的力道往下摸,随后在碰到符文时猝不及防一顿。
柳漆能感觉到周围一空,魔鬼瞬间不见了。
他低下头,努力克制着上扬的嘴角,桌面下的脚尖还是忍不住雀跃的踢了两下。
他成功了!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柳漆喜悦的不行,美美吃掉一块小排。
这次魔鬼被他弄走了,应该会很讨厌他吧,千万别再过来了。
多亏了柏见礼画的符,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小心的抬头看过去,柏见礼背对着他低头吃饭,即便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中也显得很从容优雅。
谢谢,柳漆在心中认真地对他道谢。
接下来对柳漆来说可谓顺风顺水,他掌握了节奏就舒服很多,慢腾腾的享受着每一道菜,肚子吃得饱饱的。
可惜就在用餐时间即将结束时,有人彻底受不了了。
呕!
柏夫人尸体正下方那桌,一个锦衣中年男人看着筷子上沾着血和碎肉的红烧肉,实在没法吃进去,忍不住干呕起来。
突然的声音在众人耳边显得无比洪亮,一圈一圈在整个圆形古楼中回响,引得所有人同时看去。
在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下,那男人扭曲的脸色顿时一变,疯了似的将红烧肉吃进去,随后不停地用手抓着桌上的菜,拼命往嘴里塞。
他眼睛通红完全不嚼,就这么硬生生吞下去,眼看就要被噎死或者撑死,偏偏无人敢拦着。
每个人都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偏偏嘴上还必须一边吃着。
同桌其他人更是嘴角忍不住抽动,可什么都没法说,默默吃着被他抓得乱七八糟的剩菜。
柳漆心中一寒,别过头不敢再看,耳边不断传来男人吭哧吭哧的塞饭声,伴随着气管即将被堵塞的喘息,听得人浑身发麻。
好在晚餐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八点半一到准时结束。
钟声一响,所有人就像活过来似的瞬间扔掉筷子,还有人发泄时的狠狠把一桌子菜掀到地上,气得踩个不停。
至于那个不停吃饭的男人,已经躺在地上死透了。
柳漆也终于放松下来,站在角落里离这些疯狂的人远点。
有不少人对着尸体指指点点:无语了吃点血怎么了,人家柏兴都能吃,他怎么不行?
是啊,害得我们都得吃被他糟蹋过的剩饭,那些血都是人家柏兴亲生父母的,他都照样吃。
柳漆闻言忍不住看柏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柏兴身体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肿胀了。
他正要收回视线,不料柏兴突然转过来,阴狠的眼睛直直看向他,随后气势汹汹地大步走来。
柳漆吓得后退半步,忍不住想跑,好在柏兴走到一半就被喊住。
柏少爷,你是柏老爷血缘最亲的人,他的尸体只有你亲自找才会出现。
柏见礼从他身后走来,有意无意的挡在他和柳漆中间。
闻言在场其他人也看过来,就连柏老太爷都点头:本来就该你去找。
柏兴当着柏见礼的面还是很礼貌的,赔笑道:对我是要去,不过我打算喊我妻子一起。
不行,只能你一个人去。
柏见礼态度很坚决,本就冷厉的面容一旦严肃下来,压迫感强得让人不敢直视。
柏兴噎了一下不敢反驳,他看着面前寸步不让的柏见礼,又看了看他后面漂亮得不像话的柳漆,忽然心念一动。
他客客气气道:确实该是这样,只是我这妻子胆子小,这几天我不在他一个人睡觉应该会害怕,方便让他搬到您那住两天吗?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呆了,就连柏见礼都难得愣了片刻,随后笑了。
他没有回答柏兴的话,而是转头看向柳漆。
凉薄的视线在落在柳漆身上时倏然变得柔和,他彬彬有礼地询问他意见:柏夫人,您介意去我那住几晚吗?
柳漆怎么可能介意,他开心的指尖都忍不住攥着,脸蛋红扑扑的。
只是他表情不能显得那么高兴,就略作犹豫的苦恼道:也好,那就麻烦大师了。
于是柳漆这次光明正大地跟着柏见礼回房间。
柏见礼的屋子就在一楼大堂旁边,此刻暖光的烛光透过窗棂照过来,一看就很温暖。
两人一起进屋,把房门关紧插上门栓。
外面的喧嚣仿佛都远去,屋里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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