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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围的旅客,见大家忙于找座位,没有人看向自己这边,这才咬了下唇,蜻蜓点水地在贺晏臻嘴角贴了贴。
俩人一触即分,却又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你脸红什么啊?何意不禁觉得好笑。
贺晏臻的纯情时刻毫无预兆,何意又总会被他偶尔流露的少年气所俘虏。
再亲一下,好不好?贺晏臻拉着他的手。
何意很不争气地又凑过去。
学长阳光在贺晏臻的发间跳跃,俩人的唇似挨未挨时,贺晏臻嘴角微扬,突然用告密的口气轻声道:我爱你。
何意怔住,贺晏臻主动凑前,在他嘴上啵了一声:很爱很爱。
新学期开始后,何意的生活模式发生了改变梁老师在过年时,提出让何意以后住在家里。
贺叔叔的工作忙,一周之中只有两三天会回家,贺晏臻住校后,家里吃饭的便只有梁老师自己了。
她一个人饭量有限,吃饭也觉得没胃口。阿姨也十分为难,毕竟一个人的饭菜太难做了,又想营养均衡,又不能浪费粮食。
梁老师知道想要让贺晏臻回家住,何意才是关键俩个同校不同区的孩子,每天就指望吃饭时间谈恋爱呢。
你俩可以看看课程商量一下,至少周末在家住两天。分校区离着又不远,我一块开车接了。梁老师拍板决定,又对何意道,何意,我跟你贺叔叔一直拿你当干儿子,你就拿这里当自己家,别不好意思。对了,你爸最近找你了吗?
找过。何意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跳转到米忠军身上,不由紧张了一下,但我刚跟他吵过架,所以没怎么聊。
米忠军让秘书给何意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让何意解开黑名单,另一次是让何意过年回家住。
何意接到对方电话时,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兴奋,他甚至会感到恐惧,怕被米忠军拖回以前孤立无援的黑暗里。
我偶尔会想要放弃。lamp在网上给那位G留言。
G在隔天回复了他。
God:我也建议你放弃。
lamp:你改昵称了?
何意看到了G的访问记录,虽然这样想有些自作多情,但他很怕G是因为自己的那句留言改的名。假如是这样,俩人的昵称就太暧昧了。
何意不想跟任何人有一点点暧昧关系,问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删除好友的准备。
幸好G的回复很简单。
God:因为God is a girl。
lamp:是那首歌?
God:不是
God:上帝不公
lamp:
何意没想到对方玩了个梗,他猜着可能对方遇到了什么不平事,犹豫一番后,决定不去打探对方的隐私。
lamp:很有趣。言归正传,你为什么建议我放弃?
God:原因很多,你拿到有效证据的难度大,耗费时间长,成功的可能性低,你身边人也会担心你的安全。
他给lamp列出了一串数据,职务侵占罪有七成是靠群众举报的线索,然而在总体举报线索中,初核的成案率又很很低,检察院收到的信件太多了,大案要案侦查时间长,其他的又太琐碎,很难做到每案必查。
即便举报成功,举报人被打击报复的比例也很高。《刑法》有保护举报人的报复陷害罪,然而主题过于狭窄,仅限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假如被举报人的亲属朋友施加的报复,是不在这个范围内的。
至于其他隐性的报复行为,界定更难。李默的父亲做调查时,便发现那两年公开的报复陷害罪裁判文书中,无一例是认定被告人有罪的。
从公共道德来看,举报当然要受到鼓励的,然而当此事落在至亲和好友身上时,私欲和人性又会让人反向劝阻。
God:你如果跟对方有恩怨,可以想想其他的解决办法。
God:更何况,你身边的人一定不想看到你有危险。你可以问问你的朋友和亲人。
贺晏臻一直等着何意来找自己,他不想被隐瞒,而且假如何意能与他坦诚相待,他们或许能商量出别的办法。
然而lamp的回复让他陷入了沉默。
lamp:谢谢提醒,我朋友知道,他一直在支持我。
贺晏臻愣住,以为何意在说谎,但很快,他明白了何意说得朋友是甄凯楠。
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我每次犹豫时,听到他的劝解反而会更加坚定要继续下去。我想举报那人是因为我们有个人恩怨,但有时我也会产生一种责任感。他的钱是哪来的,这些钱有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是吸了病人的血,有没有人因为他的豪宅豪车崩溃?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我就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放手。lamp道,朋友的愿望是当法官,再怎么样,等他当上法官的时候,这个案子总能立上吧。
God:你朋友学法律的?
lamp:他在修双学位。
甄凯楠的双学位修得很苦,几乎没有休息时间,每天一睁眼就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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