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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哥没看懂,皱着眉头一脸茫然。
小胖:
就你这样的过年都不配上牌桌。
沈时冷嗤一声,他侧脸有些被晚风侵袭的凉意,高挺的眉弓下,黑眸狭长深邃,见叶然看来,他撩起眼皮,和叶然对视一眼,紧抿的薄唇渐渐有了丝若有若无的笑,神色也变为温柔。
马上就真真正正的进入春天了,白天热的同学们只想穿短袖,晚上就冷的得穿件薄绒外套。小胖见天的在寝室里骂温室效应,并为自己早早换好季的衣柜默哀。
树哥还在天人交战,直觉告诉他叶然这把的牌好的逆天,他狠狠心,出了四个六:我炸死你们!
小胖目瞪口呆:卧槽程树你他妈可真会玩,四个六藏到现在?
没办法,我怕叶然有大小王。
等等小胖敏锐的反应过来,空白的眼神落到他零零碎碎还剩下七八张的牌面上,你他妈没王吗???
不等他把话说出来,沈时忽然笑了声,他手里的东西已经撂到叶然的桌面上,一只手轻轻压着叶然肩膀,另一只手挑挑拣拣,在小胖和树哥屏息静待的眼神中,丢下王炸。
给钱吧。
叶然终于还是笑出了声,安抚的抬手握住他的指尖,没玩钱。
嗯?沈时挑眉,他们玩不起?
小胖牌输了就算了,现在还被嘲讽玩不起,愤愤不平:我靠,这他妈都连着五局了,为啥叶然你的牌这么好?
要不是每次发牌的都是他,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给叶然放水了。
确实,叶然点头,笑着跟沈时说:我已经拿了三局王炸了。
沈时摸摸他的脑袋,赢了吗?
都赢了。
沈时轻笑着拿过柠檬水,插入吸管,喂到他嘴边:那就好。
哎,可怜我了,五局就没赢过,树哥阴阳怪气的也拿过一杯柠檬水,喝了口,顿时被酸的头皮发麻:卧槽这他妈什么鬼味儿?
沈时看了眼:这杯是我的,无糖。
你柠檬水喝无糖的?小胖震惊。
叶然抿着唇润唇,帮沈时回答:嗯,他不爱吃甜。
树哥看看他,再看看沈时,啧啧出声:难怪你俩能同居,生活习惯都一样。
少有的不一样的地方,也愿意互相迁就。
叶然被他看的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沈时似有所觉,扬扬下颌:买的周黑鸭,你们去挑点想吃的。
你跟叶然不吃?
不吃。
叶然最近口腔溃疡犯了,很小一个包,在下嘴唇上,前两天疼的冒着泪花,饭都吃不下去,整个人无精打采,恹恹的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猫。
今天口腔溃疡才好,便馋着想喝柠檬水。
沈时为了哄他开心,又带他去家具城买新家具。
湖畔豪庭那套房子三室一厅,朝阳,落地窗临着湖景,烟雨朦胧的时节,窗外是飘渺的雾气与淡云,仿佛置身仙境。
叶然几乎只是看了一眼,便喜欢的走不动道。
这两天沈时找了新的设计师,打算把屋里的布局改一改,空出来的两间房子,一间做书房、一间做画室。
何况他也不想逼叶然太紧,松弛有度的,主动和叶然说只有周五六出去住。
叶然果然惊喜,他喜欢和沈时待在一起腻歪,但同样喜欢和小胖树哥在一起谈天说地。
两个人晚上凑在一块,认认真真地商量房子里该添些什么、舍弃些什么。
平板散发着莹莹幽光,叶然靠在沈时怀里,两张转轮椅挤在沈时桌前,叶然抬手拿过柠檬水,喝了口,又偏头喂给沈时。
沈时含着吸管,垂落的眼睑遮住眸子里的笑意,那杯七分糖的柠檬水给了树哥,沈时从不喝别人剩下的东西,但叶然剩下的除外。
叶然滑着平板上的平面图,蹙着眉:真的要把这面墙打碎吗?
嗯,沈时道:物业来看过了,这面墙不是承重墙。
叶然点头:那到时候空间就大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养点花草,落地窗那块区域可以放个小小的榻榻米,然后放个小茶几,你不是喜欢喝茶吗?边看风景边泡茶,怎么样?
听你的,沈时单手搂着他的腰,见他眼睛亮亮的,眼中笑意也深了许多,再放个画架,前几天你在家具城看中的那个棋盘,也摆上去,软垫到时候我找人定制,你画画可以,注意坐姿,别伤了腰。
叶然:
叶然默默盯着他,无语:我画画才不费腰。
沈时慢悠悠的哦了声:那怪我。
叶然眨眨眼,见小胖躺在床上看剧,树哥在阳台洗衣服,心里忽然有了些坏主意,偷偷抬头,亲了亲沈时的下颌。
沈时动作果然一顿,半晌,才低下头看他,唇角勾着。
就亲一下?
亲那么一下已经是叶然能承受的极限。
他被沈时渐渐养的活泼了许多,以前总是温和的看不出任何脾气,现在也敢试探性地挥出爪子,挠一挠总是欺负他的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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