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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斯是开着一辆敞篷越野车来的,他踩油门的那一刻,冷硬地吩咐道:尽快学会,下次你来开。
在林楼那个世界连两个轮子的机动车都没有开过的元始拘谨地摸着粗硬的车窗边边,坚定地回答:嗯!好的教练!
不知过了多久,莫尔斯才踩着刹车停下,并命令元始立刻下车。
元始慌乱地跳下车,刚站稳脚跟,他便昂起头来,仰望四周群山环绕的绿色,前方高山上还缭绕着白雾。
他还记得昨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过的鄂斯布卢星球,他一直以为这里会是科技电影里面的场面,没想到目前为止,他见到的景象全是欧洲中世纪的风格,就连这满山的松青柏树,都透着生机勃勃,一点都没有机械的冰冷虚假。
看这里。莫尔斯喊回元始的注意力。
他扬手丢给元始一套轻便宽松的训练服,外加一条腰带和一双鞋,然后举起一个切口处是不规则波浪状的黄金色半球体,说:这金球的另一半我绑在了山里面,你有12个小时的时间,将它找出来给我,时间到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没有找到,那么我将独自离开,作为惩罚,你要自己想办法回去。
元始呆愣地望着他,他才刚从病床上下来,听听,这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任务,简直比高三数学老师要求他们用七种办法来解开最后一道大题一样过分。
任务开始。说完,莫尔斯一脚踩上油门,没等元始反应过来,他的车屁股便消失在叠岭层峦的远方。
元始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三十秒之久,终于放弃呼叫至今不曾回应过他一次的系统小五。
走到山脚下,躲在树干后换上衣服鞋子的元始已经变得气喘吁吁。
这座山远看不大,走近才发现大得惊人,山脚下是平缓的坡度,可越是往上越是变得陡峭,根本不知道那半球体到底放在什么地方的他只能够绕着山体一圈一圈往上找。
元始有注意到莫尔斯用了绑这个字眼,既然是绑,那么应该是在树上的,但这里的树看起来比他的发量还多,连阳光都少有能穿透进来的,只有那些稍微秃一些的树干能够放几缕光芒进来,照亮阴凉的山林。
没有办法,他只能够尽量跑起来,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必须快点找到才行。
元始出门的时候是大早上,路上阳光明媚,足以让他看清路上的情景,这方圆一片荒无人烟,像是未曾开发过的深山老林,谁也不知道路上会有多少藏匿的野兽,12个小时后,他如果真的独自一人靠双腿走回去,那么他不是累死路上,就是惨死在路上。
好在他吃得很饱,元始一边感谢着大管家康巴伦,一边仔细地搜寻每一棵树。
实在走不动的时候,元始便给自己加油鼓气,他的教练莫尔斯应该是希望他完成任务的,毕竟他欠了4200万的库司,如果自己不幸死了,应该会造成蛮大的损失吧?
根据阳光照射角度判断时间的元始扶着树干,缓缓地坐在地上,现在是正午,他已经不间断地跑了将近三个小时,在这个时候,元始真想感谢每日风雨无阻督促自己晨练健身的廖铭。
想到廖铭,元始咬咬牙,重新站起来。
他必须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几近傍晚的时候,元始浑身湿漉漉的,宛若一只刚从泥潭里面捞出来的卷毛小狗。他顶着一头沾了汗水便卷曲到几乎要弹上天的头发,扶着一根树干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他已经爬到半山腰了,可山体实在陡峭,将近75deg;,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滚下山摔个半死。
元始战战兢兢地抽出腰带当做绳索,捆绑在手腕上打一个死结,每当踩到一个不那么稳当的落脚点时,他便将腰带的另一头勒在树干上,让自己得以歇息一会儿,等做好准备,他再继续往山上爬。
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元始开始觉得饥肠辘辘。
他不认识地上的绿植,偶尔看见几颗鲜红的小果子,也不敢轻易放进嘴里,只动作轻柔地将它们收拢到裤子口袋里,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吃。周围都是笔直坚挺的松柏树,连个花朵都没有开,绿油油一大片,根本看不到一点金色,他无数次抬头,也无数次希望落空,如履薄冰地继续前行。
不知道山上有没有野兽?感觉自己整个肺部都是血腥味的元始心不在焉地想着。
他偶尔能听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一丝摩擦动静,但等他停下来倾耳细听时,那些声音又消失了,他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这可能是他饥渴过度的幻听,也可能是自己的动作引起来的气流动静。
当爬到接近80deg;的山体斜坡时,元始困难地咽下口水,铁锈味伴随着疼痛涌向他的天灵盖,他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干裂,稍微舔弄一下就能尝到咸味,好在莫尔斯给的鞋子质量很好,外部没有破损,可在内部的他的脚底板和脚指头都已经破皮流血,每走动一下,都仿佛踩在刀刃上似的钝痛,他的手掌也开始爆开一个个流血流脓的血泡来。
勒紧腰带,稳稳地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后,元始才敢稍微放松一下身体,他苦中作乐地想:他可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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