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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迫挤在城门后头,动弹不得,乃是你们军中的老贾使诈,哄骗我们投降的。没有人要谋逆,我赵长安也从未想过要做什么襄阳城主。”

“我就是,替我们襄阳城的兄弟不服!”

襄阳军乃是一道之军,平时里听从节度使调遣,奉皇命而为,拱卫京畿。哪里是那些平日里扫扫山贼,抓抓土匪的州军可比的。

段家军是什么?不过是段怡从各州草草组成一团的乌合之众罢了。

那赵长安说着,手腕一动,指向李鸢,“军中人靠拳头说话,你们段家军有种,便再同我们襄阳军摆开阵仗,好好的打一场。”

“若是你们光明正大的赢了,那我们就服!从此也没有什么襄阳军,我们自愿在胸前贴上那一块写着段字的破布!”

李鸢一听,瞬间怒了,他长剑一晃,直接朝着那赵长安攻去。

赵长安不徐不疾的一个闪身,躲避过去了不说,反倒是叫他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朝着李鸢的后背刺去。

李鸢心道不好,这下子要血溅当场了,他死不打紧,怕不是要给段怡丢人了。

“哟!看来朝食吃挺饱啊!一大早的搁黄泉路上跑步呢?是得冲得快点,不然阎王爷没时间瞅瞅你是应该下油锅还是应该上刀山不是。”

赵长安听着声音,长剑一收,朝着营地门前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裙衫的小姑娘,撑着一把画着荷花的油纸伞,嘴中叼着一块糍粑,她的胳膊上,挂着一个随处可见的竹编篮子。

那篮子里头,满满当当的放着朝食,甜糯糯的糖油粑粑,香喷喷的夹着大块干子的豆皮,还有炸得干枯的小刁子鱼……

赵长安瞧着,神色有些复杂。

便是他府里头的娘子,都没有这般有烟火气。

段怡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将那吃食篮子塞入了李鸢怀中,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扛着大刀看了许久热闹的徐易,“不是吹牛说自己个祖宗八代都是刽子手么?”

“那可不是!砍头灵光得很,像这赵长安的脑壳,我分分钟能砍下玩蹴鞠。”

段怡挑了挑眉,冲着徐易摇了摇头,她抬手指了指李鸢。

“不是要你砍赵长安,是要你砍李鸢。打明儿个起,你有空便砍他,砍死了算我的。临死才能发挥出本事来?这还不容易,你叫他一直临死,不就好了。”

徐易一听,给了一脸惨白的李鸢一个同情的眼神。

他可是听说了,段怡为了训程穹,拿着蛇疯狂追了了他月余。这会儿,轮到李鸢享受君恩了。

段怡说完,将手中的油纸伞收了起来,转头看向了赵长安。

“倒是不晓得,赵将军还是个仙人,会那时光回溯之术。不然的话,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大丈夫昨日投降今日喊不服……”

“啧啧,那母鸡哪里是在司晨,分明是瞧见某些人的理直气壮,大喊佩服佩服!”

第二七七章 投石问路

女子岂能做什么?

这种句式……

段怡从小到大,耳朵简直听出了茧子来。可那又如何?她就是喜欢看那些人不服气的跪着。

赵长安老脸一红。

他刚想说话,却又听段怡说道,“我段怡虽然是女子,但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你先前说的,两军重新对战,再决胜负,我却是不能同意。”

那襄阳军中人听闻,一片哗然,有那胆子大的,嚷嚷出声,“你莫是怕输?”

段怡听着,轻笑出声,她将那新买的油纸伞,在手心中敲了敲,抬眸看了过去。

“打输的人同打赢的人说,你莫是怕输?若是我们山南东道整一个说书逗乐比赛,怕是要叫你夺走头魁了。真的很好笑。”

段怡说着,颜色一正。

她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挺直了腰杆子,虽然还是穿着罗衫,戴着环佩,可在场的襄阳军将士却是心中一凛,感受到了只有军中千锤百炼方才有的那股子肃杀之气。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不是美娇娥,而是会杀人的女将军。

昨日大战,像赵长安这样的中军后军,压根儿就没有挤上襄阳城楼,更别提瞧见段怡杀死田楚英了。

只是耳闻厉害,却是从未亲眼见过,自是不服。

“我段怡,从来都不怕输。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不会输的常胜将军。”

“可是,任何一个有担当的将军,都不会让她手底下的士兵,做无谓的牺牲。你们是什么见到红布便发狂的蛮牛,还是让人圈在园子里的斗鸡?”

“不是保家卫国,不是征战天下。军人应该战死沙场,而不是在演武场上,不甚光荣的死去。”

现场雅雀无声,那赵长安听着,神色愈发的复杂起来。

段怡挑了挑眉,看向了他,“不过你说得对,咱们既是武将,那便按照武将的规矩。你不服,那我便打到你服?拳头就是硬道理。”

“赵长安,可敢应战?”

段怡说着,又扫视了一番赵长安身边的襄阳军小统领,“其他人若是不服,亦是尽管来战,不过可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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