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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些什么?”

“我也没说什么呢,您怎就想到了呢?看来掌柜的心里比我清楚多了……”伙计“嘿”地笑了一声,卖力地道:“柳先生一表人才,又这般有学识,更难得的是平易近人,没有半分文人的傲气……这样好的人,我若是个女子,我都想嫁了呢!”

“行了,快干活儿去!”苗娘子嗔了伙计一眼,掐断了他念咒般的絮叨,快步自往后院走去。

打起隔开前堂与后院的竹帘时,苗娘子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脚步也莫名轻快。

她挽起衣袖,来至井边,轻松地提了桶水,倒入木盆中,蹲下身来洗菜。

盆中水清澈如镜,看着自己倒影在水面的笑脸,她忽然怔住。

片刻后,她将半筐带着泥的红萝卜倒入盆中,将那张笑脸打散。

茶楼内,柳荀两次三番往窗外看去,都未能再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

“是该多坐会儿……”印海在旁点着头道:“明日你我皆需随将军去城外庄子上,料想多少是要住上七八日的。”

又道:“只不过近来无战事,你这包子突然不来吃了,茶也不来喝了……苗掌柜的会不会不习惯?”

纵知他在调侃自己,柳荀却也被提醒到了,轻咳一声道:“我会同她说一声的……”

“这可不兴说啊!”

“此话……怎讲?”

印海微微倾身,循循善诱道:“你且试想一二,如若你每日都能见到一人为你而来,风霜雨雪不曾间断,不觉间已习惯了此人日日出现,可突然有一日,此人前一日一切尚且照常,次日便突然不见了踪影,一连多日不知去向,你待作何感受?”

柳荀正色思索片刻:“我定觉得他是突遭变故或急症……该不会是死了?”

“……”印海默然一瞬:“无论作何猜想,总之免不得要牵肠挂肚,怅然若失。”

柳荀后知后觉听懂了他的用意,不由拿怀疑的语气道:“莫非你就是这般钓着裴家姑娘的?”

印海刚喝一半的茶水险些喷出来:“截然不同之事,岂可一概而论?”

柳荀深深看他一眼:“那便但愿你日后不会因此怅然若失才好……”

印海全然不理会,自顾问:“那你是认同这法子了?”

“咳,试一试……也无妨。”

翌日清早,侯府大门外,车马已备妥。

衡玉被萧夫人拉着手自府内行出,便见系着玄色披风的萧牧立在马前。

“母亲。”萧牧向萧夫人行礼罢,视线落在衡玉身上,见她穿戴厚实,心中遂觉满意。

“今日风急,看天色怕是要落雨,侯爷不若也乘车吧?”衡玉提议道:“我坐自己的马车即可,侯爷可与夫人同乘。”

萧牧还来不及说话,萧夫人已在前头开口。

却是嫌弃道:“我才不要同这臭小子同坐——”

“这一路闷得慌,我且要同我家阿衡说话呢。”她亲昵地挽着衡玉的手,笑着道:“便将你的马车让给他来坐可好?”

衡玉自无意见,当即点头。

“母亲,儿子——”

萧牧拒绝的话刚开了个头,便被萧夫人瞪了回去:“人阿衡一片好心,你可莫要不识趣。”

又道:“我瞧你近来似又清瘦了些,上回问严军医,还说需用心调养着,怎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爱惜的?那马就那般好骑,非得逞强去吹那冷风不可?还是觉得自个儿生了张俊脸,就非得时刻显摆给人瞧?”

“……”最后一句于萧牧而言堪称蛇打七寸,尤为致命,是以当即住口,听从地上了衡玉的马车。

看着他被迫上了车的背影,衡玉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臭小子脾气倔,就得这么治才行……”萧夫人拉着她上马车之际,轻声说道。

衡玉下意识地点头:“是。”

只是应罢便觉隐约有哪里不大对——

这怎有些像是她家祖母在传授嫂嫂如何拿捏兄长时的感觉……?

萧夫人已满眼笑意,嘴角险要扬到耳后根去。

萧牧乘坐的马车驶动之际,印海忽然钻了进来。

“你作何?”正襟危坐的萧牧皱眉看着日渐讨人嫌的下属。

“属下贴身照料将军。”

萧牧看了一眼被他坐着的位置,眼底多少有些嫌弃。

“吉画师这车内布置得倒果真清雅,不见熏香,唯有这黄梅香气……”印海说话间,轻触了触茶几上插着的一支腊梅。

坐得笔直,双手放于双膝之上的萧牧皱眉。

“这还有话本呢,将军可要看看解闷儿?”印海拿起一旁的话本。

“放下。”

“不看话本啊……那属下沏壶茶?吉画师这茶瞧着不错……”

萧牧看着他去碰茶匙的手,定声道:“将你的爪子拿开。”

在被踹下马车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印海还不及再有动作,只听对面坐着的人已下了最后的死亡通牒:“要么什么都别碰,要么自己滚下车去。”

印海便立即将双手收回,含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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