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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远很喜欢池沅这个学生,不仅仅是因为池沅在生物信息学这个专业上有很高的天赋,更重要的是品性方面也挑不出半点差错。

去年,刘泽远收她这个学生的时候,让她做过一套专题。这小姑娘,别看年龄小,正确率可比他有些考上科大的徒弟都要高。

后来他也带过池沅几次实验,小姑娘谦虚又努力,是个好苗子。

上个月接到她爸爸池汉中的电话,说是池沅今年保送了科大的生物信息学,他也觉得挺欣慰的。

迷路了,手机也没电了。

得亏你找到了,否则你要是真迷路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和你妈妈交代!刘泽远笑着说,随后顿了顿,担心问:路上没出事儿吧?

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出事儿,就是钱包丢了。

还这么大一人,你就一十八岁的小姑娘,安全最重要,钱包丢了还可以再找回来。

两人边走边聊。

第3章 正不正?

陈浮己刚推开门,就听见厨房里老头锅碗瓢盆的声音。

回来了?洗手吃饭。

陈浮己将近三四天都没回来,家里没冰箱,老头之前买的肉搁灶台上都有点味了。

放了很多酒腌着才去了去味,丢了怪可惜的。

陈浮己拖了两张凳子过来,进厨房把菜端了出来。

那个漆黑的屋子说不上是厨房,就是一个隔间小屋。

老头搭建了一个煤气罐进去,后来陈浮己怕他眼睛看不清下,会摸黑摔倒,于是再牵了个钨丝灯泡。

怎么没开灯?陈浮己拉了拉线开关。

老头弓着背,拿了碗筷,往外走:大白天的开啥灯。

爷孙俩坐在木凳上,围着一张方形木桌吃饭。

你们李老师先前打电话来说,是要交书本费了是吧?

陈浮己一脚踩在木桌的脚凳上,姿态恣肆,语气烦躁:我自己知道,你少惦记。

他之前不在学校里留家里的电话,后来李德贵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家住哪里,就背着陈浮己来了一次家访,要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老头几十年了就一个老年机,两年前用坏了也不换,陈浮己之前给他买过一个,硬被老头拿回去退了。

陈浮己是个三天四天都常浪在外头的人,怕老头在家出事没人管,就让东子他们安了一台座机在家,牵了电话线自然不能退了。

老头起身,弓着背去了衣柜里拿出一个凹凸不平的铁盒子,从里头掏了零零碎碎的一叠钱出来,放在陈浮己手臂边的桌上。

有零有整,皱皱巴巴的。

陈浮己手臂弯往外折了折:拿走,不要。

老头跟没听见似的,拿过一个碗给他舀了汤:

你自己少在外边吃,不干净。老头又笑呵呵地继续说:怎么着,嫌弃我做饭难吃啊?年纪大了,看不清东西了,盐巴有时候放多了不知道,你将就点。等你上大学了,出了这座城,你就有出息啦!还怕吃不到山珍海味?

陈浮己没回话,英俊的少年脸上,总有股子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戾气。

吃完饭,没等老头动手,他就先将碗筷收进去洗了。

弄干净后,陈浮己倒在床上就开始闷头大睡。

他闭眼的时候,还仍能听清身后老头的声音:

最后一学期了,自己去认真上课,别跟着你那群朋友到处在街上到处瞎溜达

雾城没多大,左不过就是那两条街,老头就算不常去,也总能听到别人家议论纷纷的闲言碎语。

说瓦头村边上那个没爹没妈的小子,总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椎埋狗窃,在街上到处游荡,像一匹没人管的野狗。

他年纪大了,管不了孩子,但心里却认定了陈浮己不是他们口中坏事做尽的混账东西。

有时候街坊邻居嘴碎,啥不中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各种污言秽语,一辈子慈祥恺恻的老头能为了这事儿和他们骂上半宿天。

和煦的春日,温度刚刚好,本就让人觉得倦怠。

下午,伴着林间的鸟叫声,再加上陈浮己昨夜熬了个通宵,这觉就更好睡了。

要不是汪东洋像赶着奔丧一样给他打电话,陈浮己压根不会醒。

语气透着浓浓的困倦声,略显烦躁:说。

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像是快要把听筒震碎了一样,汪东洋扯着个嗓子吼:听你这声,是还没缓过来啊?

有屁快放。

我们这儿要结束了,西场打球来呗。

不去,挂了。

听着他说要挂电话,汪东洋连忙切入正题:别呀兄弟!苏锋要来,这傻子钱多,你确定不来捞一把?

话音顿了顿,隔了几秒钟,汪东洋才听到电话那头有窸窸簌簌的起床声。

等着。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陈浮己挂了电话后,看了眼手机屏幕。

晚上九点半。

老头卧室的门关着,这个点他早睡了。

陈浮己动作轻,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他打了个车到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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