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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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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的身份行动,和其他画中的神念一般,只要是为弟子答疑解惑,应当都是可以的,只是不能按“闻朝”的想法随心所欲地行动。

于是现在的问题是,他该如何出去,不,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用这“灵虚”的壳子为她解惑。毕竟他并非灵虚本人,也不知能否控制利用“灵虚”留下来的神念……

想到这里,闻朝试着扯了扯唇角,端起灵虚惯有的温和微笑,重新抬眼望向少女:“你的情况,我大约是知晓了。”

对面的人对上他的模样,先是呆了呆,随即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薄红——她似乎一点也不怕他那般,嘟囔了一声,虽然声音很轻,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说:“哎,真的好像啊……”

至于像谁,自不必再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胆看他——当真是大胆,目光灼灼,眼神发亮,一点儿也不掩饰,连多少见惯了天玄女修热情的闻朝也觉得有些不习惯,这种近乎直白的目光实在少见,简直、简直就像是……

闻朝只能端起杯子低头喝茶,感觉不适之余,又觉出了一丝荒谬:他这徒儿曾经在他面前之时,说起季诺还会举袖遮掩一二羞态,如今进了画中,为何突然像是变了个模样?

——难道是觉得面前不过是没有自我意识的画中之人?

闻朝念头刚起,又立刻否认了,因为实在太过荒谬:

天玄弟子但凡入了这藏经阁,面对这些威压如山似海的杀神神念,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如面真人。他甚至见过直接面对前辈神念被吓得噗通跪下的弟子,那还有对着生出绮念来的?

所以,应当还是因为同季诺太像,又没有师父在旁拘着,以为这是她心上人,情难自禁的缘故吧?

……

——如果画中人能活过来,该是如何一番情状?

关于这个问题,洛水从第一眼看到“季哥哥”的画像起,便在心中构想过了无数次。但无论心中怎么想,梦里怎么念,都不如此刻突然见着真人站在她面前。

虽然不能说是完全一样,但八分也够了,一眼望去足以乱真。

神情也比她想象得要冷淡太多,但光他人站在这里就够了——瞧他这睨了她一眼就不肯再看、低头喝茶的模样,似乎、好像比原来画中含情望她的模样更加勾人……实在是新鲜极了。

洛水只觉得心尖发痒,恨不能像曾经那样,直接抱住画像就亲了又亲。可她还是有些不敢——

第一次的时候,她生香织梦得太匆忙,直接和闻朝模样的季哥哥滚作一团……准确说是被按着肏了一整夜,刺激归刺激,后来也真的是想也不敢再想——对着闻朝那张脸喊了他一晚上“季哥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以至于后来每次见着闻朝的样子都觉得有些腿软的后怕。

于是这次她自觉学聪明了,面前这画中人可谓她的一次大胆尝试:

她直接在生香的时候,将她那师父同画中的人织在一块儿了。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位虽然还是闻朝,但却有了画中人的皮,画中人的身份。

这样一会儿她办事的时候,既可以完成任务,又全了自己的一点心愿,可谓一举两得。

而且先前她突发奇想时就和公子确认了,他说这些壁画里面的不过原主一缕神念残余,无论如何,都只能对与功法修炼的问题产生反应,旁的什么都做不了。后来闻朝的话似乎也佐证了这一点——换言之,从闻朝进了画中、变成面前这模样开始,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这个诱惑可真是太大了。

只是想归想,真要让她直接上,洛水还是有些怕的——毕竟换个角度想,哪怕换了张皮,里面的芯子也还是她那人见鬼愁的师父……

洛水盯着面前的人瞧了又瞧,看他慢慢啜着杯中的水,淡色的薄唇压在玉色的薄盏边缘,被茶水浸润得生出了一点艳色来。而随着他吞咽茶水的动作,他的下巴抬起了一点,喉结微微滑动之下,显得颈部的线条好看极了。

——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洛水心想。

上回闻朝那喊打喊杀的情景最后都未能把她如何,这次又能把她怎样呢?横竖只要她织得应景点,问些修炼方面的问题,他便会受限于这画中人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回答问题外,便只能乖乖当她心目中的画中人。

——毕竟这位前辈和季哥哥那么像,看起来怎么样都比闻朝原身温和太多了。

这样想着,洛水大着胆子,在对面微讶的注视中,直接爬上了塌去,试探着开了口:“前辈,方才弟子说了,并非不想辟谷,而是因为口舌过于灵敏,不能辟谷——不知前辈身上可有那无根之水,让弟子试上一试?”

她问询的时候,神色既诚恳,又认真,仿佛真是个勤学好问的弟子。

闻朝几乎都要信了她的话——如果不是她在说出“试一试”之时,直接倾身抚上了他那只端着玉盏的手,又引着他的手将那一点茶水送到她自己唇边,并就着凑近喝水的动作,舔了舔他捏在盏边沿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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