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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安的手遗憾地放了下去,见齐婴仍是满眼认真,便故意说:那你知道未成年也不能亲吗?

齐婴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滚烫,耳根也像烫着似的,耳廓通红,低下的视线往上挪,落到李斯安发顶:我很。

那样子跟刚刚把李斯安按在衣柜上咬哭的判若两人。

李斯安料想他后面想说的是抱歉两字,干脆就将他的话打断了。

一报还一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李斯安道。

这个要求显得很公正。

齐婴看向他,由于李斯安看着星星。

齐婴声音一顿:是要我把星星摘下来送你吗?

才不是。李斯安话锋一转,眼里忽然冒了笑意,如果是呢。

齐婴神情显得略微迟疑,像是在计算可能性与成功率,半晌,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我会去。

李斯安说:好吧,那就。

他大声宣布:我要齐婴以后每天都和我手牵手去上学。

齐婴直直趔趄了下,手勉强扶稳了栏杆。

他想说的可能是安安我们是十八岁不是八岁。

两个成年人手牵手在路上走意味着什么,虽然那也不意味着什么。

李斯安加重了语气。

不然我就把你亲我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好幼稚的威胁。

齐婴脸上就差写上不想答应四字了。

李斯安不明白为什么连摘星那样荒唐古怪的念想齐婴都会思考法子,却为了这么个小小要求兵荒马乱。

李斯安撅唇,神态显得很严重:怎么?不可以吗。

齐婴的声音断掉了好几秒,李斯安就转过头对着窗外,手掌撑成了小喇叭状,大声地喊:今天齐婴唔。

一双手兀的捂住李斯安,李斯安半张小脸被罩在手掌下,憋得有些红,睫毛忽闪忽闪的,却满载笑意,眼睛从底下扬着往上瞟,齐婴已经面红耳赤了,明明头顶的鳞片还糟糕地留着,却已经恢复了那副克制有礼的样子。

李斯安说:你害怕了。

齐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神明会听见。

李斯安眼皮无由地跳动了下,脸上原本的笑意尽失,脸色几是一瞬间苍白下来,他望着齐婴。

仿佛齐婴并不是说了神明会听到单这五个无关紧要的字,而是什么惊天骇地的话。

齐婴看着他鼓鼓的脸,手有些无力地缩了起来。

李斯安垂了眼睛:你猜我刚刚在想什么。

齐婴:让我给你摘星星。

李斯安的手环上双臂,身体往后靠,齐婴就和他对视。

对视了两秒,李斯安破功,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伸手做投降状:你好烦。

李斯安说:喂。

齐婴侧眸。

鳞片挖掉的时候会疼吗?

齐婴摇头,说不疼。

李斯安根本不信他,他伸手去摸齐婴脸上的伤口,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了,鳞片留下的伤口显得深而重,看着就疼痛。

李斯安的手指放在他额上,轻轻碰过右眉,伸出的那只手停在一半,手腕兀的被齐婴捉住了。

李斯安整只手还贴在齐婴的脸上。

齐婴那样看着他,眼睛里什么也不剩下,深黑色瞳孔里安静得只有影子。

李斯安忽然心头震荡,疼痛相伴而来,他如同受了什么刺激那般,陡然后退一步,推开齐婴就外跑,眼泪夺眶而出。

他的呼吸久久无法平静,得靠大口呼吸才能消化忽然溢上来的什么东西。

李斯安拿手背蹭了下眼角,有点狼狈地挨着墙。

整个头撕心裂肺地疼了起来,他双手捂着头,像一株摇摇欲坠的草,摔砸下来。

变成了一个蹲在角落里的小剪影。

直到一双鞋子落到他眼前。

李斯安的整颗头颅在轻颤,衣服上满是眼泪,艰难地吐息。

颅顶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无法再顾及什么,只感到有一双手抱住了他的头。

没事,齐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都是这该死的魔鬼,怎么还有副作用。李斯安低低嘶声。

齐婴将他的头靠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银发,轻声:没事了,会好起来的。

可他看起来确实很累了。

李斯安说:齐婴,八音盒。

他就已经不动了,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疲惫淹没,只留了个说话的气,就被周公给带走了。

齐婴低着眼,轻轻碰了下李斯安的指尖,像被烫着一般,指头往里轻颤了下,然后握住了李斯安整只手,他张开的手指,扣上了李斯安的手,十指稳稳相扣。

齐婴根据李斯安所说找到了他口中的那只八音盒,就在衣柜后面,打开时那只八音盒宛如宕机似的,金属簧片的声音早就停掉了,像是一整个被震撼住了。

齐婴捡起那只八音盒。

手上的八音盒应声而碎,瓷粉落了一地,破碎的刹那,那音乐盒上的天鹅湖乐曲戛然而止,上面的塑料摔在地上,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落在地上一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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