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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皮北和单薇子两人,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奔着任务来的,但是意外的发现让他们终于在游戏后期不再隐匿下去。

他们说了一堆,李斯安只听明白了一点。

捶死了。

齐一就是个坏蛋。

杀掉齐一。宋怀总结般落下这句话,他死了,我们退出游戏。

不行!原本一直听着的李斯安忽然开口,一字一句说,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这是他第一次冲人发火,就连宋怀也被他唬得吓了一跳,从认识以来,李斯安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么生气过,眼睛泛红,像是处在崩溃的边缘,随时会被逼哭似的。

不愧是熊孩子,就是烦,宋怀翻了个白眼。

人皮北:为什么?

李斯安说不出理由,他忍着眼泪,支支吾吾半天,摸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满是槽点的借口:杀人是违法的,最好能和平解决问题,一号并没有把灵魂锁进图里的举动,他只是把骷髅人的骨头扔进皇陵里,而骷髅人,本身就已经死了,对,他只是把死人骨头换地方摆放而已。

那语气越说越弱。

单薇子不由急了,冲人皮北递了个眼色,人皮北视若无睹。

宋怀听笑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单薇子三番两次看向人皮北,但她的同伴视而不见,冷漠地臭着张脸,单薇子的高跟鞋忽然用力,踩了下他崭新漆亮的皮鞋。

人皮北:我也觉得不行。

这句话让宋怀愣住了,转头看着他。王启见状,观察几个人神色,审时度势,道:就先缓缓吧,我们明天再谈,现在也已经深夜了,也不迟这一个晚上。

李斯安脸色仍然苍白着,像发着呆,直到他们宣布回去也没什么反应,临行前,宋怀走向他,压低了声音: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斯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怀,半晌没动静。

宋怀冷笑一声:你不会是跟那齐一是一伙的吧,一直以来,尽在维护他了,你总不会去通风报信,让你的同伴跑了吧。

李斯安:我只是觉得,他不像。

你这话留着跟系统说去吧。宋怀晦气地掸了掸灰,走了。

在他们身后,两道视线目送着他们离开。

单薇子掩饰般拧开水瓶盖,喝水。

不过两秒,就站了起来,走向人皮北。

分明一句话还没说,人皮北好似已经看透了,不冷不淡地说:把你少女怀春时的梦收回去,他现在只是个小孩。

房间仍旧是之前的安排。

李斯安来到新手教程后住的房间,只不过那时他并不是一个人住,背对着他,有个人拎着个大行李箱,分门别类地整理物品,那时他又累又困,满脑子只剩下睡觉。

太荒唐了。他喃喃自语。

门被人敲响了,王启来给他送点晚饭,因为想起李斯安在外面度过了许多时间,初撞见时一身狼狈,可能没吃什么东西,王启就好心过来了,顺便带上一点食物。

老王,等等。李斯安拎着饭盒,手指卡住了门,有空吗?

王启:?

来聊个五毛钱的。

王启:来。

说着,王启便走了进来,寻了个位置落座,认真开始这场价值五毛钱的心理辅导。

李斯安:我有个朋友。

王启:继续。

像是觉得很困惑似的,李斯安的手指扒在衣角,无意识地用手指轻碾:朋友之间难道不是互相需要吗?不然为什么称之为朋友。我要怎么做啊?王启。

作者有话说:

资料出自于《资治通鉴》

第48章

这得分人。王启说,有些人自尊心很强,可能明面上说着反话,有些人则是把所有心事都摆在了脸上, 对不同的人做法也不一样, 你可以详细说说是什么人,不过, 你说的, 该不会又是你那个叫齐婴的朋友吧。

李斯安一顿, 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果然又是齐婴。

王启说:好吧。

或许没人能懂为什么李斯安如此固执地找一个人, 一路以来,见着什么都像看见齐婴的影子。

王启望着沙发那端的李斯安, 没忍住好奇,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为什么?

话说三分, 话外音却明显, 在问他和齐婴的关系。

你问我和齐婴啊我和他还能有什么关系。李斯安的视线虚飘在半空, 落到茶几上的钢笔上,拿了起来,轻轻摩挲,我抢银行, 他销赃, 我杀人, 他放火,我烧庙, 他掩护,他要是做了奸佞, 我们就是狼狈为奸, 没人比我更懂这只乖瘪犊子的所思所想, 我们是狐朋狗友,是一丘之貉,是臭味相投,是永远分不开的搭档,没了他,我就像断了右手。

他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笔哧溜飞出,撞到玻璃上,滚到了地。

王启:你知道这几个词的意思吗?

谁管他什么意思。

李斯安没瞧一眼,身体重重瘫坐在沙发上,手压上突突跳动的额头:你懂吗,但凡你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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