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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6;10122; 第十九章做1%更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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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对整个学校的异性都空前充满了敌意,她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恶劣团体,把她当做禁脔,永远逮着机会、变着花样欺负她。而最悲哀的是,她不知道这种随时随地会被轮奸的可怕噩梦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沉琼瑛彻底失去了安全感,好像不管在校内校外,对方都可以轻松掌握她的动向。她甚至怀疑自己被植入了皮下芯片,被夹带了针孔摄像头,被追踪了。

如果别人听到她这样想,一定会觉得她是疯了。

但是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离疯也不远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的归宿或许真是精神病院也说不定。

她快要崩溃了。好像她已经被罩进了一张大网,有一伙人视她为掌中玩物,肆意玩弄。这种认知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尽管沉琼瑛认为自己已经大概率成了学校某部分人手中的禁脔,但这么可怕的事她仍然没有在家中泄露出一丝一毫。

爸妈在这方面对她的要求是极严苛的。

哪怕是早恋或许都要被教训不自爱而挨耳光,如果她沦为玩物这样的丑事曝光,那或出国流放,或远走他乡,大概率爸妈觉得她不如消失在这个家的好。尤其是妈,也算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人,恐怕会被连累一起沦为丑闻。

她也并不想给家人添麻烦,成为家人在世人眼里伤风败俗的耻辱。

沉琼瑛悲哀地想:所以她该庆幸那些人手下留情,没有到处炫耀给别人听吧。

如果是那样,她大概会从教学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怔忪地看着阳台窗外,往下就是水泥地面,只要往前一步……

她的头脑开始恐高性眩晕,但是她的身子不自觉又往外探出了半个……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前一步就是解脱,是最终的归宿……

哦对……她在将要妥协、重心倾斜半失重的恍惚间想起,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做……爸今天有讲座,妈今天有演出,瑾瑜去打篮球了,因为家里只有她在,所以妈出门前特意再叁交代过,让她把一家人的衣服洗掉。

最近真是越来越没有记性了,好像要办的事情下一分钟就能忘,别人说过的嘱托也丝毫都没往脑子里进。她对这种琐事深觉懊恼,却把刚才险差一步就坠楼的事忘诸脑后,好像已经对这样的“小插曲”习以为常。

于是她浑浑噩噩去脏衣篮翻出了爸妈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等行尸走肉样开了洗衣机,才想起自己忘记了拿沉瑾瑜的,连忙手忙脚乱按了中途加衣功能,又去他的房间,翻找他换下的衣服。

瑾瑜的房间很整洁,他一向爱干净,换下的衣服通常就挂在椅背上。

他卧室的墙上挂着姐弟俩的海报照,引得沉琼瑛目光停顿了一秒。

那是当时一家人一起去植物园玩的时候拍的,有很多组图,他选择了这张放大。

姐弟俩长得并不是很像。

照片上,男孩相貌清俊,长着一双极清冷的眼睛,瞳孔深的像凝墨,让人见之不忘,还有着不符合年纪的镇定气场,眉眼深深不苟言笑,像一颗低调的黑曜石。而女孩清纯精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眼线狭长,形似低头饮水的云雀,气质是很难得的古典,笑起来只翘起浅浅的唇角,像是颗柔彩莹亮的月光石。

若再从气质上比较起来,弟弟像是泼墨苍鹰图,姐姐像是工笔仕女图,两个气质迥异,却同样都不太笑的人一起揽着肩坐在薰衣草花田,竟然也很和谐,看起来如诗如画。

沉琼瑛收回眼神,脚步不停,过去把椅子靠背上搭着的校服一把拿过,转身路过床边,看见床上被子可疑的凌乱,床下扔了几个青春期男生常见的那种、可疑的卫生纸团。

这显然不太符合常态,瑾瑜有洁癖,平时他的床铺被褥总是迭的很整齐的。而现在就好像故意引着她发现什么。

如果是以前,沉琼瑛可能会脸红,会羞恼,会回避。但是现在她只是半点没有理会的无视忽略掉。

沉瑾瑜心思很深,但沉琼瑛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他的小把戏。

只是被子下压着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大概率是要换洗的,所以她抽出那件衣服准备一起拿出去,忽然手一抖,脑子一片空白,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暴雨夜躲雨,好不容易摸到庇护所,触到的却是高压电。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最可怕的事了,但是显然并非如此。

生活好像一定要给她个教训,让她明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

这是一件白衬衫——一件上面带着浆糊一样的可疑白渍和陈旧血迹的白衬衫。

衬衫十分普通,然而衬衫上的混浊血花却过目不忘。

她不知作何反应,整个人像是完全无法思考,像是可怜的小白鼠被粘鼠板粘在了原地,修长洁白的手指攥着衬衫极度地用力,用力到衬衫像麻花一样扭曲,用力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时间大概过去了几秒钟?几分钟?又或者是一刻钟……

她又开始手足无措,有那么一会儿,她甚至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掉头就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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