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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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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徐敏没想到章贵妃会趁元礼去觐见皇帝时,派宫女到干东五所来传话,说要见她一面,不只自己慌了手脚,明珠更是吓破了胆子,接着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梳妆打扮完毕,所挑的袄裙依旧偏向素雅低调,没有太多的绣花和纹饰,脸上也只是抹了淡淡的胭脂。“夫、夫、夫人”她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身后,从头抖到脚的丫鬟,好像随时都会昏倒,心想真是带错了人,还应该让秀珠来才对。“好了,再抖下去也没用,你就在外头等吧,别跟我进去了。”明珠还是抖个不停。“可、可是”“就这么办吧。”要是昏倒,她反而麻烦。于是,徐敏努力调匀呼吸,虽然打怪的功力还是没有多大长进,但是她也不会就这么认输了,只要表现出最大的诚意,做好该做的事,至于结果好坏,就交给老天爷决定。待她跟着宫女走进殿内,一眼就瞧见坐在主位上的章贵妃,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贵妇,气势就是不一样,脸上像是挂了副高贵的面具,冰冷、高高在上的,好像碰她一下就是亵渎了她。她就是元礼的生母。徐敏似乎可以明白为何每回元礼提到母妃,脸上总会出现那种复杂难懂的表情。她仿佛可以看到小小的元礼,面对自己的生母,却不能去拉她的手,也不能投入她的怀抱,母子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将两人隔绝,心意无法传达给对方,只能远远地望着,不禁有股想哭的冲动。“启禀娘娘,徐氏来了。”宫女的禀报让她把思绪拉了回来。不要慌!徐敏在心里对自己说,于是深吸了口气,然后见礼。“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嗯。”章贵妃轻吟一声。“抬起头来!”又来了!她只好回一声“是”扬起螓首,有过一次不太愉快的经验,那巴掌的剌痛还残留在脸上,全身肌肉也跟着绷紧。“果然生得标致,难怪元礼会如此着迷,这世上除了马,他可从来不曾对女人如此执着过,就连他那死去的王妃也无法挽住他的心,你还是贵妃从唇瓣中轻吐出话来,嗓音细柔好听,可却又像是冰珠子,没有感情和温度。“奴婢不敢。”徐敏垂眸回道。静默片刻,章贵妃才施恩地说:“起来说话吧!”“多谢贵妃娘娘。”待她起身之后,连忙从袖内将随身携带的东西取出,然后双手呈上,就怕不小心忘记了。“奴婢这回进京,还受李嬷嬷之托,带了封信要交给贵妃娘娘”一名宫女上前接过,再转呈给主子。“李嬷嬷要你带来的?”章贵妃研究着手上的信。徐敏瞥了她一眼。“是,李嬷嬷亲口嘱咐奴婢,要当面呈交给贵妃娘娘。”“你可知里头都写些什么?”“回贵妃娘娘,李嬷嬷没说,奴婢不知。”徐敏回道。章贵妃嗓音依旧冷冷的。“也没有打开看过?”“凡是信件,无论是谁写给谁的,都不能偷看,这个道理奴婢还懂,也绝不会辜负李嬷嬷的信任和托付。”她可不想被人怀疑这种事。听徐敏这么说,章贵妃姑且相信,便将信收下了,心想依李嬷嬷的为人,会这么放心,看来是真的对眼前这丫头另眼相看。“颦儿就是元礼的王妃,也是本宫的外甥女,年纪轻轻的,突然就这么死了,实在令人错愕,有传闻说她其实是被人推下池子淹死的,是不是真有这回事?”章贵妃最后一句话加重语气。

她心口一跳。“回贵妃娘娘,奴婢身分卑微,没资格回答这个问题。”这件事不该问她,难道是听到谣言,也怀疑是她害死的?“真是这个原因,还是不敢说?”章贵妃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子,语气透着冰冷。“本宫还听说你的嫌疑最大,长史和审理正才打算审问,却被元礼制止了。”徐敏垂下眸子,压抑满腔的怒气,为了王妃的死,已经失去一个孩子,别想再把罪名赖在她头上。“奴婢是冤枉的,还望贵妃娘娘明察。”“本宫当然会明察”她昂起下巴,高不可攀的目光这才往徐敏瞥了过去,才想说些什么,外头突然一阵骚动。只见元礼凛着俊脸,未经禀报就这么直接闯进殿内,见徐敏就站在一旁,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冷峻的神情才缓和下来。“没事吧?”他立刻上前一把握住徐敏的手,早就料到母妃会趁自己不在,把她叫来景仁宫,得到消息之后,就即刻赶过来。她马上摇了摇头,好让元礼安心。“庆王!”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章贵妃也不容许他恣意妄为,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你巳经忘了宫里的规矩吗?”元礼望向许久不见的母妃,还是跟记忆中一样美艳冰冷,他们母子之间,总像有一条鸿沟,那是自己永远无法跨越的。“在母妃眼里,就只有宫里的规矩吗?”他嘲讽地问:“那么儿臣没有忘,也不敢忘”说着便下跪请安。这对母子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吗?最让徐敏意外的是元礼的态度,明明是那么渴望见到母妃,怎么见了面,说话口气这么差?还有章贵妃也是,方才还口口声声地元礼、元礼,怎么在本人面前,就改口叫他庆王了?这是在演哪出戏?在徐敏看来,这两人根本不像是母子,简直是仇人。行过了礼,他旋即站起。“母妃满意了吗?”章贵妃冷冷地指责。“这就是你跟母妃说话的态度?还以为你已经长大成人,懂得拿捏分寸了。”“让母妃失望了,儿臣恐怕到老都是这副德行。”元礼自嘲地说。这对母子好不容易见面,才刚见面就吵架,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徐敏看了看章贵妃,又看了看元礼,实在想不透。“不知母妃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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