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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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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

“道友,很不巧……”

“唉,道友明鉴,我虽有心相助,奈何宗门拖累。”

“小门小派,比不得昆仑大宗,下凡之后,琐事太多。”

“终南山移,灵脉辟易,正要封镇个两年!”

……

“哼!”红发仙人长袖一甩,“一个个的,当真是好算计!都想让我昆仑打头阵!也好!也好!看大劫来时,尔等又是何等嘴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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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长剑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练了好一会剑法的陈祎,大口喘息着,而后弯腰将长剑捡起,一脸自嘲的对旁边的教习道:“阚先生,我果然是没有练剑的天赋,练了这么些年,还是不得要领。”说着,还试着挥舞长剑,挽了两个剑花,但半点也不流畅。

他口中的阚先生,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色黝黑,闻言笑道:“公子若将读书的心思花一半在练剑上,怕是连某家都不是对手了。但读书才是公子这般官宦世家的正道,武道终究不是进身之阶。”

陈祎摇摇头,正色道:“君子六艺,缺一不可,眼下看似天下承平,其实处处皆有暗流,光靠文章,是无法剪除诸多隐患的。再者说来,我父亲文武全才,我岂能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公子说的对。”阚先生也不多言,看了一眼正午阳光,便道:“时辰不早了,公子去洗漱换衣吧,今日便练到这里。”

陈祎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被禁足府中,已经足足三日,虽然不再被局限于书房,但也不能外出,每日里憋闷非常,只有在练剑习武的时候,能借此发泄,但因着资质不佳,也不能多练,最多一个时辰就要停歇。

待得洗漱更衣之后,他坐在院中石椅上休憩,不知怎的,就想到三天前的夜里,自己做的那个古怪之梦。

“果然还是个梦,不是什么梦中遇仙。那人说要与我一点馈赠,还说连罗汉都能降服,结果我依旧是手脚笨拙,唉……”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屋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你就是陈祎?”

“什么人?”

陈祎悚然一惊,抬头看去,却见得高墙顶上,立着一人,箍着长发,手拿长剑,身披道袍。

“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私闯他人宅邸?”陈祎武功不行,眼力却不差,一见对方这模样,就知道至少也是个武林好手,非自己所能对付,于是刻意提高了声音,想要将隔壁院中的护院侍卫引过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既然敢在此现身,你旁边那八个侍卫,自然是都倒下了。”那道人说着,正好有一只纸鹤慢慢悠悠的从旁边院中飞来,到了他的跟前,倏的展开,化作一张符箓,自行燃烧,转眼化作灰烬!

“方外修士!”

陈祎见此情景,立刻满脸戒备,同时快步后退,将放在墙角兵器架上的长剑取起。

“何必这般徒劳?”那道人轻笑一声,“看着也是稀疏平常,没什么特别的,为何会被祖师关注?”话落,手捏印诀,便要凌空踏步,将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凡人先擒拿下来,再好生探查。

谁曾想,这边一步迈出,却不见遁光升起,反而是一脚踏空,自墙上直接跌落下来!

“怎么?”他脸色一变,顺势一个翻身,才堪堪落在地上,避免了摔个狗啃屎的下场。

但在陈祎眼中,其人却是身手矫健,姿态灵活,一个翻身,就从墙上落下,眼看着对方近在咫尺,自己离着长剑还有一段距离,加上武艺不精,就算拿到兵刃,也不见得会是对手,他不由心弦紧绷,厉声道:“你莫要仗着一点本事,就想要谋害于人!此处乃是长安,大唐国都所在!你就算有一些方外法术,但到底是鬼魅伎俩,居然拿到长安之地招摇!”

“长安?”那道人心绪起伏,但听着这般书生之言,还是不免嗤道:“长安有什么了不得的?比得了名山大川的仙家灵地?”

“狂妄之言!关中长安,阻山带河,四塞之地,沃野千里,几多征伐,为秦、汉、魏、周之都,古来多少英雄豪杰制关中而理天下,得长安而定阴阳!你等方外之地,离群索居,不理万民,有何脸面将自己山门与长安相提并论?”说着说着,陈祎步步前行。

嗡嗡嗡!

随着其人言语说出,体内心念激荡,周遭一种无形之力渐渐形成,仿佛有微不可查的灰雾弥漫,以陈祎为中心,笼罩了四周!恍惚间,似乎有一道道身影在陈祎的身边若隐若现!

那道人刚刚站定,听得这话,恼怒自生,但旋即体内一阵空虚,好不容易站稳的双腿又微微一软,差点趴倒在地上!再攥紧双拳,更有几分疲惫难忍的感触,体力、劲力尽数流失了,居然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修士,一下子沦为凡人,甚至连凡人都不如,仿佛身缠痨病!

他看向陈祎的目光,越发惊疑。

“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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