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讨指点车骑战云麾委重任侯姎赐垂训(2 / 3)
瞬间的愣神,随后大喜过望,她没有嗣女,一身的本事正愁没地方传,当即就发狠使了个截肩,抽手而出。
“动即生法,有感皆应!”身形交错,莫元卿在她身上借力,缠住严雌手臂便是个崩肘,将她缠在怀里,“声东击西,贵在知变!”说罢扣肘上顶,撞在严雌的上腹。这一下可不轻,严雌挨的全然是她自己的体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由低喝一声,提起膝盖便将莫元卿的手臂顶开,拧身送胯将她踢开。所谓撞身靠打,挨肘膝胯,用腿打人,全凭连环,她这下不好。千机之变,在于破杀,这招只能算破招,算不上杀招,回头传她个黄蜂甩尾才好。莫元卿在地上翻滚两圈,回头土脸地爬起来,严雌垫步凌腰,拦住莫元卿前胸,却是在空中化力,与其说踢,不如说将她给送了出去,与此同时元卿的一记鞭锤也到了,拇指与中指相扣,照着严雌的眉骨弹了一个清脆异常的脑瓜崩,弹得妮子瞬间双眼盈泪。
雾豹看出严将军来不及换腿,未免她在人前摔个屁股蹲,遂钻入她肋下,‘嘿咻’一声将她扛住。莫元卿退向外场,徐过庭眼疾手快上来接她,倒是没崴脚,就是脑袋撞在他胸前护心镜上,‘铛’一声,两耳嗡嗡作响。
年轻的将士看得目瞪口呆,周遭一片死寂,待从两位主帅这疾如骤雨,招不虚发的交手过程中回过神来,只觉热血沸腾,轰然惊起一片欢呼叫好。
“莫将军。”严雌谢过了雾豹,三步并两步走到莫元卿跟前,问“前几句是什么?”莫元卿大咧咧地抬起胳膊,错误地估计了自己与严雌在身高上的差距,只好揽住她的臂膀,笑道“拳无空出,手无空回。犯了招架,穷追猛打。”
“怎么不空回?”
“回手鹰爪抓嘛。”莫元卿将她胳膊上的穴位捏了个遍,捏得严雌半边身子都木了,说“要是死斗,我就先出前冲拳,鞭锤夺你双耳,爪手再攻,取你双目。生死之际可没有好看的招架,都阴毒得很——喝不喝酒?拉上岑姐一起。”说罢扭头去找北堂岑。
校场后十里松涛,拥着一池碧潭,静影沉璧,浮光袅袅。来到京师时人间忽晚,山河已秋,二十年弹指一挥,如今已是天下和气,殷盛祥实。她岑姐抱着胳膊站在原地,兀自一个人岁月静好,似有种平静的哀感。
“将军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徐过庭受了元卿的差遣来请岑姐入帐,见她抬手抚摸迎风招展的战旗,不由发问。“倒也不能说烦心。”北堂岑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徐过庭身上“这回参加大阅,写祭文告诉你母亲没有?”
“当天就去给母亲扫墓上香了。还将陛下的诏书誊写了一份,烧给她老人家看。不枉费她老人家对我和姊妹们一视同仁,尽心栽培。”徐过庭笑起来很温和,还是少男时候的开朗样子,问“公子好么?姐夫们也都好?”
“都好。”北堂岑频频点头,背着手往中军帐走,“说起来,你家中那样多的姊妹兄弟,老将军就没有偏疼哪一个么?”
“偏疼倒没有,只是儿大避母,我和哥哥不像姊妹们常有机会亲近母亲。我一直都是很敬畏母亲的。”徐过庭将北堂岑送至营门,便驻足不前。北堂岑用问询的目光瞧着他,徐过庭微微摇头,道“懒得看她那德行。”
倒也是,元卿喜欢的类型和虎贲儿截然相反,她喜欢清瘦娇小的郎君,最好腰肢盈盈一握,脸小小的,皮肤白白的,动不动就爱哭的那种,最好再有点雅致,会跳个舞,唱个曲。反正郎君堂子里的那些她都喜欢,虽然不一定能叫得对名字,但个个儿都爱。有时候太皇太夫责备她也没错,她跟大姑姐经常一拍即合,说走就走,乌鸦站在猪身上,很难说谁更黑。
帐帘从里头挑开,雾豹探了个脑袋出来,北堂岑摆摆手,徐过庭于是拜了两拜,转身回营。
几名良家子送来炭炉跟铜锅,将鲜肉蔬菜分置席间,待摆好碗筷与沾碟便出去了。北堂岑席地而坐,掸了掸衣摆,问莫元卿道“收了多少钱?”后者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道“折一下,一千三百多万贯吧。还有些字画古董不好出手,在我府上堆着呢,定王若是不要,我准备再问问悫王和几位郡王。”
“那还可以,尽快,若能赶在年前最好不过。早办早了,安心过个年。”北堂岑点头,夹了些羊尾油润锅。她一年也才现钱二十三万,这都顶上她大半辈子了。“相府那里我已送去了,大司农早先时候遣人来,我没给她,不过给了娄总署,做做样子。”
坐在席间,严雌感觉浑身扎得慌,越听越不对,像在贪污。不过这种事一般都是偷偷进行,怎能放在台面上说呢?北堂岑自然也感到她热切的目光,仍专注地往锅里下菜,道“严将军,我还政之后,朝中不会再设大司马大将军一职了。陛下属意你来接替我的职务,故而让你参加大阅的筹备。她希望我能在送印之前把你带出师。”
“承蒙错爱,末将惶恐。”严雌一听,登时正襟危坐,抱拳行礼。北堂岑觉得这孩子太严肃,遂态度强硬地将她两手掰开,把碗放进她掌心里,夹了些羊肉给她,“边吃边说——银杏庄的事情你晓得,我就不赘言了。陛下恩准十年以上佃户留置田地,安抚那些缙绅地主的钱是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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