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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之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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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谈尽是笑意,「能是怎么个惊法?你府上那娃儿便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惹不得的,瞧是谁向来把她宠个无法无天,如今倒后悔了不成?」

听见那人反应,司徒长者倏地訕然一笑,神色鬱结,半敛了眸似是不敢与月长者直视,他直想自个儿征战漠荒十数载,烽烟浴血、战马嘶鸣,威名赫赫于六州,便是如今昔日敌手逢见了他亦得退让三分,可在这人面前,十年江湖只道寻常,更何况他理亏在先,便更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念头转了几瞬,话到齿间,却是踌躇。

月长者见这般语词都缓解不了肃凝的气氛,梟眸漠然几分,便搁下手头玉盏,道:「司徒豫,什么事儿这般讲不得?在我面前还需你这般前瞻后顾的?」

见对方连名带姓地唤他,司徒豫暗道不好,怕是再这般踟躕着进退下去他便真要动怒,届时更难收拾。这般一想,司徒豫索性心一横,便咬牙道:「月柏常,我同你说了,你可莫要动气……纵然顾念着咱们好交情一场,你也知我还是偏心我家那娃儿的,是不?」

「……近半百的人了还磨磨蹭蹭地像个什么样子,还连咱们的交情都得拿出来说上一二,怎么,这事儿可是与我有关?」剑眉稍扬,月柏常神色稳静,不着喜怒。司徒豫却是心里有底,知晓这是让他莫在卖关子的意思。

叹了口气,司徒豫不再迟疑,便道:「临儿让我把同你讲好的亲事推掉,说是我俩惺惺相惜二十多载,她知其难能可贵,然这少壮年岁把酒尽欢后的口头之约不过荒唐言罢,莫不是真打算让她和那素未谋面的二公子成婚?」

声调渐沉,司徒豫愈道面色愈深,炯炯鹰目登时邃不可探,「她问我,我这作爹的可真要这般便定了她的婚事?若她不想嫁,我可真要迫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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