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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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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茵看向车窗之外,陆砚怀正临湖站定,没有离开。

她低下头,自己捏了捏脖颈,眼前的景象仿佛被雾晕开,一瞬间天旋地转。这样的眩晕已经快持续了一天,她强撑着抬起手,有些艰难地去碰他在胸前揉捏的手,声音也低下来。

“明天再做好吗,今天有点难受。”

今天两位老师调课,她连上了五节课,最后一节课下课时腰疼的几乎要站不住了。

这十几天来她予取予求,唯独对纪珩的事情闭口不言,他以为不会再从她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语。贺知延手上的动作一停,低头看向她的神色。

芜茵的脸色有些苍白,微冷的手掌压在了自己小腹上,像是疲倦到了极点,声音里带着一丝哑意。她很少会主动说自己不舒服,当初膝盖被撞出一个血窟窿都不喊疼。现在说不舒服,可能是难受到了极点不得不开口。

“哪里难受?”他皱起眉,手慢慢地从她衣物内探出,拉好了毛衣盖住她的腹部。

腰腹胀痛,芜茵快要坐不住。她不再管他的手,就势靠着他的肩倚到他怀里。贺知延身上是暖的,她贴的近了一些,手臂搭在他的臂弯里,习惯性地枕向他的肩头。

她的呼吸轻柔落在耳畔,贺知延低眼看她,伸手揽住她的腰身,让她能完全靠到自己怀里。

芜茵紧闭着眼睛,微微蹙眉,压在小腹上的手动了动:“没事,只是腰有点疼,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

她生理期一向不准,最近在床事上又——她想想贺知延在床上的表现,不禁有些犯怵,手掌顺着胸口向上抚,勉强压住了从胸口往上产生的呕吐感。

以前低血钾的时候,时常会觉得眩晕乏力,已经两叁年没有再犯过了。最近可能是加班太累了,即使吃着对症的药物有时还会觉得头晕目眩。

他原本打算和她算算今天的账,见状眉头都拧到一起。司机在他的授意下上了车,将车子发动。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手掌抬起她微热的脸,低头道:“茵茵,要喝水吗?”

芜茵摇头:“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贺知延扶住她的腰身,将旁边座位上的毛毯拿过来,用毯子裹住了她微冷的身体。芜茵只觉得眼前有白光在冒,难受间被他紧紧抱住。他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掌塞到毯子里,抬手试向她的额头。

她额头温温的,没有温度升高的迹象。他收回手垫到她的腰后,抬头看向前方。

“你让乔裕告知董方平,从明天起,如果再让芜茵承担超出她本份的工作,”他声音一顿,“他就可以和初中部的校长一起考虑重新找一份合适的工作了。”

他手掌轻轻地放到她腰后,隔着毛衣慢慢地揉着。几天前都是在床上才会掐着这截儿腰身,芜茵被捏着腰撞的满眼都是泪也不肯吭一声,只有撞到最深处,她才会忍不住攀着他肩头求饶。

“难受还和陆砚怀在外面待这么久,”他低头看向她的脸,语气不紧不慢,“茵茵,我现在倒是真的有点怀疑,是不是他的声音和你的纪珩很像。”

芜茵没有力气听他前面说的那一串话,在听到纪珩的名字时才稍稍动了动指尖。发冷的身体本能的趋向热源,她脸颊埋到他怀中,呼吸缓慢:“不像。”

纪珩说话不会像陆砚怀一样一板一眼,严肃认真,只有极个别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大多数时候他说话都带着要逗她的语气,有时还会将她惹毛了。

纪珩这时就会又凑到她眼前哄上一会儿,一边道歉,一边用手指点她的掌心,直到把她磨的不耐烦为止。

贺知延低眼,像是嘲讽般笑了一声:“是吗?茵茵,这些天你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我还以为是我的声音不够像。”

“我以为你不想再和我说话。”芜茵声音轻轻的,听起来有些模糊。那天晚上他看起来太过疯狂,她没有经验应对这种事情,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尽可能保持沉默,避免再多说一个字触怒他。

芜茵提起纪珩的语气总是看起来像漫不经心似的,可终究与提起其他人时不同。她在日记里记下了他们相处的任何一个值得记录的细节,语气亲密熟悉的像是谈起最爱的人。而他一次也没有听到她用那么亲密的语气称呼他,即使在手机里,他的备注也只是客气礼貌的叁个字:贺先生。

原来她不是和所有人都有距离感,只不过只有纪珩一个人是她的例外。

这样的认知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翻着那本日记,即使嫉妒的快要发狂。可芜茵依旧像以前一样,她既不生气,也不难过,没有一点因为日记被他发现而产生的惴惴不安,沉默着承认她对那个男人浓烈的爱意。

他以前私以得意的那些爱意,只是她看在这张脸的份上随手的施舍。即便如此,他仍然狠不下心干脆地掐住她的脖颈。芜茵知道怎么招他心疼,就算他因为她爱着另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暴跳如雷,也没办法动她分毫。

他被芜茵彻彻底底地算了进去。

“茵茵。”他忽然出声道,声音低低的,很好地克制住了旺盛燃烧的嫉妒与愤怒。

“你那么爱他,却连他真的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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