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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深秋的太阳还没升起。
于真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抬头问:“zana吗?”
而来人却卖弄着法语向她问好:“bonjour, y sweet sunshe”
于真一下子清醒了,她猛的坐了起来。
afra一边关门一边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桌上,然后她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说:“很遗憾呢,不过zena应该会在一个小时之后来给你送早餐。”
然后她贪婪的打量着刚刚睡醒的于真,她粉红的脸颊和还不完全清明的湿漉漉的眼睛,afra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的诱人。
而她发现于真没有睡在床头,反而头朝床尾睡的。她心中了然,问于真:“kasia是吧?”
于真低下头没有回答,kasia曾经将她用手/铐铐在了床头的栏杆上,那真是不堪的回忆…… 她感觉到afra的视线仍旧肆无忌惮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感到很不舒服,她努力的转换了一个话题:“kasia呢?她没跟你一起来?”
afra挑了挑眉,她恋恋不舍的移开自己停留在于真身上的视线,从袋子里面取出了一盒国际象棋,说:“她今天去处理你和她的签证了,她晚些时候会回来,等她回来我们可以玩牌。”
虽然可能是afra主动提议下棋,但是她的棋艺并不好。
于真在等待afra思考的时候思绪又飘远了,她看着远处的雪山,开始想到飞机的颜色,然后在大脑里面梳理登机的每一个步骤,从进入机场,到降落、过海关,她在想哪些步骤的机会可能更大。
突然,afra的声音将她的唤回现实:“真,你在想些什么?”于真微微的有些吃惊,她回过神来就看到afra放大的墨绿色的眼睛和中间的瞳孔映在她的眼前,而她也一时没有想到用什么说辞来回答afra。
但是afra自问自答的说:“你是不是在想,你见到你朋友之后你要怎么做?”
于真心想,这虽然不是我刚刚所想的,但我的确计划着要仔细想想这件事呢,她便含糊的问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afra。
afra的身子稍稍后倾,她有点得意,甚至带着一点暗示表扬我吧的语气告诉于真:“你知道吗,这个让你和你的朋友见面这个提议是我提的。”
于真看了她一眼,但是她并不想夸afra,她决定继续保持沉默,这样一般是不会出错的。
afra 见状,她微微的笑了笑,提起了另一个看似不相干的话题:“ 以前记者采访我母亲的的时候,总是喜欢问s wallenste, 你有一切,可是你真的开心吗?我母亲的回答永远都是no 但是她回来之后,就会告诉我,她说的那个no其实就是yes的意思。”
说到这里,afra顿了顿,像是留给于真反应和吸收的时间,她接着说:“人们对于我们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的想象,而对我们自身所拥有的各式的想象,却又格外宽容。”她抚摸着晶莹剔透的王后的棋子,话锋一转说:“ 我在想啊,其实,有一个完美的对象就和拥有一匹冠军马是一样的,你都需要去培育他们,对吧?”
似乎因为她刚刚自己说的人们对于他们很宽容,所以afra丝毫没感觉自己把别人比喻成培养种马有什么不妥,她倨傲的说:“你看,游戏里面,你能在面板调节自己人物的参数。但是那个人人都能做,我去做,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真感觉自己逐渐明白了afra想到表达什么,她有些犹豫地说:“你想设计别人的参数?”
“对!”afra带着惊喜看着于真,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于真感觉自己胸口一阵闷,afra的想法并不让她舒服,她的想法极其自我到自负而且没有什么道德约束,于真觉得对于有afra这种想法的人,很难说些什么去影响他们。但是,但是难道就真的不能还击她了吗?既然她这么在意设计别人的参数面板,那万一这个面板崩掉呢,她会怎么办?
于真这样想着,她委婉的措辞:“万一,人物…… ”她卡壳了,她不知道崩坏或者自杀这种词语有什么委婉的同义词,自我毁灭吗?
afra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她抿唇笑:“ 亲爱的真,你现在想自杀吗?”
不,我还不想,我还想回到伦敦,见到我的朋友,继续我的工作,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去追寻,事情才刚刚出现了转机…… 于真的表情已经回到了afra的问题。
afra有些愉悦地耸了耸肩,像在说,你看吧。然后她把自己的金色的头发向后缕了缕,说:“ 你知道吗,尽管我和kasia很像,我们拥有许多相同的看法,但是我们之间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偏好的区别…… 你知道是什么吗,你能猜对吗,你要是猜对了我就给你玩pad。”
然后她看了一眼明显紧张又有点激动起来的于真,恶趣味的说:“十秒之内,现在开始咯,你快想吧。”
“三,二,马上就是一咯,你怎么什么都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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