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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全心全意接纳过最差的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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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最近上下都忙碌得很,既是忙于国内的旺季市场,又是在为裴宥的婚姻做准备。

大抵是因为这块跳板实在有份量,就连一向苛刻的裴立荣,也在他婚后第一天带着女方回家的时候,将他带进了书房。

江琳坐在沙发上,裴宥轻轻吻过她的侧脸,让她稍等片刻。

身后传来她关切的问候,“爷爷肯定是很多话想要交代给裴宥吧。”

而郑晚晴的声音也足够亲切。

“是啊。爷爷平时没事就会找小宥聊聊。”

书房的门缝露出一丝光芒,刺目后匆忙合上,讲那些话里藏针统统暂时锁住。

裴立荣的书房很大,紫檀木雕刻而成的旧式书柜后面,是一副又一副的山水画。

老人坐在太师椅上,两鬓斑白似雪,眼神锋利如芒。

裴宥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唯有以些家长里短开头。

只可惜还没寒暄到几句,就被裴立荣打断。

“小宥,我相信你知道,你选择的不仅仅是结婚。”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每天的出行都会被人刻意记录。高贵的姓氏,流传的血脉,背后是凡人俯视也看不到尽头的长河。

“告诉我,”裴立荣看着他,“你究竟是想填补你的漏洞,还是想和你弟弟抗衡?”

他们之间甚少会提到裴辞。

可裴宥知道,裴立荣并不是不担心兄弟相争,而是相信他没有这个能耐。

半生富贵都在屈辱中度过,裴宥怎么能不恨?

他紧握成拳的双手已经有了的答案。

所以裴立荣破天荒地把他叫进这他从未够格踏足的领域,仅仅只是为了敲打他,替裴辞开路吗?

可那见惯了风云,劳碌一生都在叱咤雷霆的老人却说。

“很好。”

裴宥的瞳孔瞬间放大。

“那你便和他争一争吧。”

台里伴随着夏季的到来增添了许多新任务,有一日俞哲林到林昭的部门开会,部长提及新策划,计划推出一个全新的午夜电台栏目时,突然有人想起来了。

“李部手下不是有一个学编导出身的吗?我看正好。”

同事接上话,“你说林昭?她请假了。”

“一直没来上班吗?”

“是啊,请了叁天呢。”

俞哲林默默地听着,什么也没说。

夏日的傍晚少不了火烧云,林昭从心理诊所的大门出来,险些被晚风绊了一下脚步。

更多的还是意外吧,能在这里看见裴宥的车。

她最近老是觉得胸闷,睡不好容易耳鸣,严重的时候还会产生幻听。把种种症状和裴辞说了一番,他黑着脸就开始打电话。

隔天林昭就收到张助理送来的黑卡,说是京都某私立诊所的会员卡,小裴总往里面充了好多个疗程,请她务必要去见一见这位医生。

与其是说去治病,不如说是去康复。

林昭倒也不像开始那几年抗拒,和善解人意的医生聊了聊,豁然开朗算不上,但多少产生了贵有贵的错觉。

这里是外环,位置略微偏僻。如果不是奔她而来,林昭不相信会这么巧。

“昭昭。”裴宥站在台阶下,仰视着她的眼睛,“我们谈一谈。”

和有妇之夫谈什么呢?林昭迷迷糊糊地想。可他的表情比以往每一次都严肃,庄严到令人觉得大事不妙。

林昭看了眼火红的天际,心想就算下雨了,她也有带伞。

去哪里都惹眼,去哪里都嫌远。裴宥挑了个附近人少的咖啡厅,语气冷静地向她陈述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说得很隐晦,但林昭听得懂。

大抵就是裴辞最近的处境不太好,如果这时候再出负面新闻,会雪上加霜。

还有就是,郑晚晴企图给他物色女人的事情。

林昭浅浅抿了一口纯牛奶,问道,“那你的目的是?”

裴宥的身型一顿,显然是没想到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林昭已经就着他的疑问说下去了,“你打探我的去向,找好了时间和地点,只是为了告诉我你有可能会取代裴辞,成为裴家正统的继承人吗?”

郑晚晴的行动在林昭的意料之中。

这些年的照顾与相处,她早就摸透了这位检察官的雷厉风行和不甘落后。也很清楚,她的所作所为从来不会考虑裴辞的感受。

所以裴宥此行是为了什么呢?

“你已经结婚了,裴先生。”林昭叹了口气,“弟弟和怎样的人谈恋爱,你也需要插手吗?”

“不,我是想告诉你,如果有朝一日他不能护你周全,你就不要再留在……”他身边了。

“那我能去哪呢?”

林昭根本不想看他了,她记忆里霍普金斯笔下的春天已经面目全非。

马上就要入夜,云层压着天边最后一丝薄光,几滴雨落在窗边,林昭看得很清楚,包括来电显示上的备注。

她的语气比裴宥陈述的时候还要寡淡,好像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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